Monthly Archives: April 2012

精通《易经》的美国人

意外收到一封来自不曾谋面的朋友的email,发来其兄Denis Mair(梅丹理)的中文诗歌和文章链接(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4b1de2410102dvv3.html)。熟知我的人知道,我文章写不好,读书、读文章倒是很挑剔。读了Denis Mair的文章,我感到既惭愧,又惊喜。惭愧的是自己身位炎黄子孙,对自己老祖宗留下的学问仅限于一知半解,或许连一知半解也算不上,远不如一个外国人。我们这代中国人是“四不像”,中国的优良传统的没学好,西学也学得不伦不类。惊喜的是,Denis的文章让我开眼界,开心届。从他的文章可以知道,他做学问很深、很广、很活,令我收益匪浅,所以要和大家分享。以下链接有更多他的中、英文文章: http://www.yijingpoetics.net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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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空间 A room of one’s own

网上订购的老粗布床套到了,马上铺到客房的床上去。左看看,右看看。这里拉拉,那里扯扯。走开几步再看看,笑了。眼睛又在房里巡视一圈,心想:房东那个床头柜实在不好看,要弄块好看的布铺在它上面,布要与床套匹配; 床与墙间的那个空间可以放那两个大旅行箱,也要铺上好看的布;窗帘要换个好看的,也要与老粗布配套。一边计划着,一边在房间里踱步,不知觉一、两个小时过去了。 过几天,桌旗到了。黑底大花,俗极而雅的那种。买来配厅里的茶几。茶几也是房东的,老而破旧,有的地方表皮都剥落了。那天选定桌旗后,就到窗帘店买了块边角料,棉麻的,条纹正好与厅里的沙发般配,准备当桌布用。桌旗到了,就拿出那边角料来裁。决定不锁边,而是抽去一些线,抽出不规则的流苏来。我坐在地板上,一条条地抽,不知觉两、三个小时过去了。然后铺上桌布,加以桌旗,再摆一束纯白百合。然后走到不同的角度看着那焕然一新的茶几,如同欣赏艺术品似的,心怀喜悦。 又一个小时过了,决定给穿了时装的茶几拍照,把照片发到facebook,守在电脑前,反反复复地看新家的照片,等待朋友的祝贺和羡慕或嫉妒。果然,大家都叫好。却但仍不尽兴,继续守在电脑前等朋友们的评论,仍反复看那几张照片,时不时又跑到客厅欣赏那“杰作”。到子夜,才想起忘记吃晚饭了。 过了两天,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莲花山去买了个索尼的功放,TA-N330es。买了350元的三手(也可能是四手、五手。)功放,又要一个电流转换器,因为这功放是110V的,不能直接插到220V的插座。那个看着老而残破的三收转换器,要150元。钱包被掏空了,却想,该找音箱了。 今日,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,到小谷围那儿试听两个音箱。之前得知有发烧友卖一对书架音箱,价格300元,约了今天试听。 试了300元的浪琴音箱,再试650元的原装丹麦Dantax音箱。听了Dantax,就完全不想那对浪琴音箱了。原来打算要在中午左右回家赶活儿的,却在人家那儿吃了午饭,吃完饭继续尝试用不同的音箱听不同的音乐。将近五点才走,抱走了那对650元的Dantax,还有两条粗壮的音箱线,价值150元。钱包又空了,却想着:终于可以好好听音乐了。 回到家,马上把音箱、功放和i-pod连接上,试听不同的音乐。人声和高音很好,低音稍有点含糊,管弦乐队合奏时有点混沌,大概是因为用i-pod来播放的缘故。但总体说来是很不错的,性价比很高。如果播放CD,音质会好很多。假如放黑胶老唱碟,那就好得“没得谈”了。整晚听着音乐,忘记了昨天的承诺——一定要把Gotts的稿子写完。事实上,直到现在,我还没动笔写那稿子。 接下来要购置窗帘、装饰被房东弄得脏兮兮的墙,在房顶弄个空中花园……自搬进这个新家,我将全副身心都扑在它这里。我对它的激情,不亚于一个情人。这或许是因为过去几年总“带着床旅行”,累了,现在想把我的床安置在一个能叫“家”的地方,开始过小日子,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——就是Virginia Wolf说的“a room of one’s own”,一个非常重要的独立空间,旅行的时候,只带旅行箱和器材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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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ad, beware, the mountain is caught on fire.” “爹,火烧山了,闪开点啊“

(Note: English below Chinese text.) 二0一二年四月九日晚,我的伯公(我外公的哥哥)温全芳在曾田镇(蒲竹所属镇)的家中去世,享年95岁。 伯公的葬礼对于我,是一个艰难的局面。它是《蒲竹纪事》的一部分,我必须记录它。因此,我是一个记录者。同时,我又是伯公的亲戚,自小对他有感情。他在我出生的时候,拿我的生辰八字算卦,对母亲说,我长大后,是“捉笔的”。事实上,但凡我们家有大事发生,比如入伙新居,父亲的大生日等事宜,都要请教伯公。他是我母亲这个家族中最有智慧的人, 也是蒲竹村最有文化的人,通天文地理,懂绘画,一辈子教书育人,在村里很受尊敬。在伯公的葬礼中,我常常不知道是该和母亲一同烧香、跪拜,还是该拍摄。我后来发现自己有时和亲戚们一起烧香、跪拜,有时则在拍摄。我很感激伯公的直系亲属给我完全的自由拍摄。 按当地客家的风俗,伯公的去世年龄算百岁——因为四舍五入的缘故。因此,这丧事不算白事,当红事来办。对联是红色的。出殡时亲友所戴的孝带也是红色的。红色的寿线被认为是非常吉祥的物品,会保佑我们,应该永久保留。因为这葬礼是“红事”,来奔丧的许多亲友并没有悲戚之情。他们似乎更像是趁机来相聚似的。葬礼中,笑声和哭声相交替。 伯公的葬礼既简单,又复杂。说它简单是因为许多繁复的礼节都被省略了。说它复杂,则是因为这场葬礼糅合了许多看来向冲突的元素。没有请和尚念经,却请了近年来颇流行的鼓乐队。乐队同时管放礼炮。乐队共七人,都穿红色制服——因为这是“红事”。让我颇觉奇怪的是,家属要求乐队穿红色的制服,自己却并没有按传统的习俗披麻戴孝。 伯公去世的次日,从下午四点到晚十点,音乐不断,或唱或奏或通过电脑播放mp3。所唱、所奏、所放的音乐五花八门,有哀乐进行曲,有流行歌,比如《大约在冬季》、《我是潮州人》,有民乐,如《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》,有电视剧插曲,如《枉凝眉》、《好人一生平安》,有宗教音乐,如《大悲咒》,还播放了中国的国歌。这奇怪的曲目单,似乎映衬了中国的现状:一个集合了古、今、中、外元素的蒙太奇,纷乱繁杂,总处在变化之中,包含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。 乐队还每隔二十分钟就响一次礼炮。那是西式的礼炮,样子与战场上的炮火无异,有21条炮管。礼炮震天价响。 十点后,礼炮暂停,但乐队通宵不眠地工作,将音响的音量调低了,继续放音乐。到第三日凌晨五点,礼炮又响起,音乐的音量又被调高。没有邻居抱怨,因为都知道这是对死者的致敬。没人敢和死人过不去。 因为伯公是领工资的人,他不能土葬,只能火葬。若土葬,政府将取消两千元的送葬费和伯公去世后二十个月的工资补贴,要追究其家属的法律责任,还可能采取一些强硬措施阻止土葬,这可能是对死者的最大冒犯。火葬是客家老人所害怕的。我记得外婆去世前几次说,“最怕火烧。”不知道传统的伯公是否有同样的恐惧心理。在伯公入炉前,他的儿媳妇如此念叨:“爹,火烧山了,闪开点啊,闪开点啊。”不知道伯公能否听到。 (更多图片:http://chenxphoto.photoshelter.com/gallery/Puzhu-Quanfang-Wens-Funeral/G0000iezCOIYY1Ag/) Quanfang Wen, my grand uncle (my grandfather’s brother), 95, passed way  at his home in Zengtian on the evening of April 9, 2012.  The news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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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pensive private life assistnt wanted 高薪聘请

(Translation below Chinese text) 今日在广州岗顶看到一则广告,明目张胆地找包养。我看了瞠目结舌,但瞅瞅身旁的路人,并没有大惊小怪。大概是我离家多年,回来后,已经赶不上形势了。 Saw an ad for “private life assistants” in Gangding, Guangzhou today. I was quite shocked by its content, although the other passers-by seemed to take it for granted. Here is the translation: Sincerely Looking for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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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artist is exhausted 许大爷累了

(中文在英文下面) Last time when I saw Jiazhi Xu, 78, he looked exhausted and a bit weak. Although he was dressed up as usual, he didn’t perform as much as he used to. When he got home, he threw himself to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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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时节雨纷纷 rainy, rainy spring night

近来忙,疏忽了博客。上两周拍的片子,还没时间编辑。今晚随意在这里贴上一张,表示我仍在乎我的博客。是清明过后的一个雨夜,在我的新家附近:番禺钟村。逆来的车灯稍染亮了雨伞和雨雾。逆光、雨伞和雾气,都是我所喜欢的。 It’s been hectic recently. Too much happened. Too much to do. Too much coming and going… I haven’t even got the time to edit the pictures from the last two weeks. Tonight, it just occurred to me that I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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